“……请不要叫我寄生虫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继续瘫在地上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永恒，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你……”
“而且我们……更像是一个人的阴阳两面不是吗？我们对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，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吗？我们……”
“扯淡，”我骂道，“你一直再把你认为对的见解强加给我，让我去做你认为对的事！却把这种行为称作所谓的理智！”
“然而我的选择是对的，”永恒女神反驳，“如你所见，我一直做到与人为善，我让大家都能获得最好的结果，让大家幸福……”
“但你在用我的幸福做为赌注，而且一次都他妈的没赌赢！”我怒吼道，“到现在你都没有反省过自己吗？！你以为你自己是个圣母？你以为你在自我牺牲来帮助别人？！胡扯，你一直在让我失去，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！什么都没给我剩下！我他妈的不是圣母，老子很自私的……我想……我想抓住老子自己的幸福，我想紧紧地抓在手里，生怕它离我而去……可是你！你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！你就是个……是个圣母婊！”
“圣母婊？”永恒女神迷茫的眨着眼睛，“我说过了，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你，所以我才自我牺牲……”
“可是你不是！”
“我向你道歉……”
“没用，没用了！道歉能有什么用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……”我呜咽着，“什么都没了……”
永恒不知所措地看着我，她的圣母心不允许她看到别人悲伤，她想让我高兴……
“我会回去告诉冥火，”永恒说着，“我才是真正的永恒，然后让他给你和你的弟弟妹妹自由，让你们开始新的生活……”
“你还在自以为是地帮助别人？”我笑了，自嘲的笑了，“一个傻娘们，在我身体里待了这么久都没他妈的看清这个社会？”
“我不懂……”
“你确实不懂，这正是问题所在，你太单纯了……而我，已经看透了这虚伪的一切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去和冥火说你才是真正的永恒，那么我就会被他像除掉一个垃圾一样除掉！而我的弟弟妹妹也不能幸免！懂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呵呵，我把你请出来，为了让你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这个世界，而不是用我的。”我向她伸出腐烂不堪的手，“现在，做出选择吧。”
“选择？”
“拉我起来，回到锡盟格勒，你，隐姓埋名。或者，趁现在干掉我，你自己回去当那个被人仰慕的女神。”
“矛盾，”永恒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说着，“你自相矛盾，你让我看清丑恶，又想让我救你……”
“我让你自己选，没有让你救我。”
“那么你是善还是恶……”
“用自己的眼睛去看，”我说，“睁开自己的眼睛，自己去判断。”
“你是恶人……”
“对，我不否认。”
“恶人应该被清除……”
“说的没错。”
“我应该除掉你，”永恒拿着我的刀向我走来，“罪恶应该被清除……你……作恶多端……”
“来。”
“可是你也很可怜啊！”永恒的刀子从手中滑落，她抱着自己的脸痛哭。
“什么善恶……哪有非黑即白啊，根本没的选……”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摇头，“我把你毁了，你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……我也该死……”
“……选择吧。”
“不想死……我不想任何人死，大家为什么要死，都活着不好吗？”永恒用哭红的眼睛看着我，“我不懂，告诉我好嘛？”
“我也不懂，所以才让你去选。”
“你是神，你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。”
“……”
永恒在胸口画着十字，最终，她将我背了起来，向出口走去。
“果然，这就是你的选择……”
.
一个深色橙镜，把破烂的面具挂在手指上打着转，无聊地倚在一颗烧焦的枯树上。
他奉永恒大人的命令监视守卫军零散部队的动向，而且特别让他关照第18集团军。
橙镜懒散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，叹了口气。
“神也会崩溃，也会黑化。”
他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根烟，用力吸了一口。
“一个破城，死了这么多人……还不如毁了算了……”
“我们这一辈子，到底为什么……拼死拼活的……”
可是谁都没有选择的能力，我们只能被迫向前走。
橙镜将香烟熄灭，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要变天喽，呵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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